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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春风得意进宝楼 作者:冷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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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阳光照着亭中锦袍玉带的人。

    朱永宁将手中棋子在棋盘上敲了敲,陆大侠若不跟去看看,不如过来和我喝一壶酒,本王这壶酒可是自北地带来,十八年的女儿红。管四爷也请。

    管四瞪着苏慕华和秦永立离去的方向。

    朱永宁笑道,管四爷不必再看,这陆大侠比你还急,比你还生气,却只能在这坐着等。

    陆酒冷在他面前落座,朱永宁挽起金线绣锦缎滚边的袍袖,为他倒了酒,道,本王与陆大侠也算有缘,当日在望北城,陆大侠相救之情我还感激不尽。

    陆酒冷不客气地边饮酒边道,王爷不必客气,寻欢山庄承王爷庇佑,我也应王爷所托,往河间府走了一遭,说来你我两不相欠。叶温言不曾掌控了河间府,也拉不了春风得意进宝楼下水,但他得了昔日达摩西来所携七宝之一的降魔杵。

    哦?

    这降魔杵饮了蛊王墓中蛊母的血,听一叶大师说是一柄极厉害的兵刃。

    朱永宁笑呵呵地道,如此说来,这叶温言是如虎添翼了。

    陆酒冷看着他道,看上去你似乎并不是很担心?

    管四磨蹭了片刻,也过来坐下。朱永宁为他也倒了茶道,本王是富贵闲人一个,哦,不,发配边关的闲人一个,只合在此泡泡茶,着急又有何用?

    陆酒冷失笑道,哦?如此说来,王爷又何必在此找秦将军下棋,不往北去?又何必插手寻欢山庄和河间府的事?

    陆大侠说错了,本王不是要来找秦将军,而是秦将军不放本王过关,要本王回北地去。

    陆酒冷一愣,这秦永立竟敢留难奉旨北上的王亲,转念之下,便已明白过来,一叹道,这秦将军竟是个好男儿。

    朱永宁继续道,本王觉得这秦将军是气不过本王当年曾带飞羽骑在上林苑中赢过他。便命飞羽骑和应袭他们先行北上,亲自入城来与秦将军理论。若是本王在这珍珑局上能赢他,说不定这秦将军便会放本王过关了。

    陆酒冷听他轻描淡写说来,却不由心生敬意。

    听闻秦永立是令老将军的义子,令家军一向与燕王朱永宁不合,令老将军的女儿令孤虹更嫁了太子。

    却不想秦永立却冒了抗旨的险阻燕王入关。

    而燕王原也可以就此故意耽误了行程,退回边城,不走这趟吉凶难料的京城。

    但朱永宁却仍是入了城,并玩笑一般将秦永立阻他说成是小小恩怨。

    这等男儿相重相惜侠义情怀,陆酒冷心知,却也不道破。

    朱永宁又道,反正本王也没有特别要忙的事,在此盘桓上数日,也误不得什么事。至于江湖之事,本王虽然心胸开阔得很,但平生有一件事看不过眼,陆大侠可知是什么?

    陆酒冷道,愿闻其详。

    本王游戏花丛,见不得有人美人缘比我好,这叶温言么,本王见了便不舒服。陆酒冷一笑道,王爷不必激我,我与他早已结了仇怨,若有机会决不会放过。

    哦?

    陆酒冷又道,王爷方才有一事说错了,我并未生小苏的气。

    朱永宁一笑道,莫非陆大侠已经赢得了美人心?真是可喜可贺。

    我只是生气,我明知他要去冒险,却偏偏知道不能拦他,不该拦他。

    燕王举了酒杯道,温柔乡,英雄冢...这河东尚有狮吼,唉,陆大侠,你如此惯着他...本王为你的好友,难免又添了一桩烦心事。

    陆酒冷不知这与他见面的次数一只手掌都能数过来的人,怎么就成了好友了。也举杯饮尽,笑道,倒是偏劳王爷为陆某操心了。

    朱永宁笑道,客气客气,本王就是个操心的命。就说本王这大哥啊...他看似聪明,却少些自知之明。他自以为算尽了人心,可这毒蛇若装上了毒牙,又岂是他能掌控的,本王甚是心忧啊。

    演武堂中,二人对峙。

    当年我离开京师时,你应承过我什么?

    苏慕华从容道,我允你照顾好孤虹,让她一生平安喜乐。

    秦永立点头道,甚好,难为你还记得。可你做了什么,你杀了孤云,还眼看着孤虹嫁与一个她不喜欢的人。

    苏慕华淡道,太子正妃也是荣华富贵。

    一道剑锋迎面,苏慕华不避不闪,任那截剑锋刺入胸口。

    秦永立也不曾想这一剑竟真的刺中了他,看着那剑锋上流出的血,脸色骤变,你为何不躲。

    苏慕华脸色有些许苍白,他垂目看那截剑锋,笑道,因为苏某说太子正妃也是荣华富贵,此话亏心。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:

    ☆、第四十八章 杯酒知己平生意(二)

    2

    秦永立听他坦言,冷笑道,原来你也知,那你缘何不阻她?

    苏慕华道,我与孤虹义结金兰,我知她性子,她若决定了什么,有谁能劝得了。

    秦永立道,你该拉着她,把她关个三年五载,再不让她...让她见那个人。

    永立,苏慕华苦笑道,你也知道,这不如直接将她杀了。

    秦永立赌气道,便是杀了,也比任她受这苦楚好。

    苏慕华摇头叹道,永立,你若有这般决断,当年又何必离京?

    别扯这些,先算算我们之间的这笔帐。秦永立手中剑锋递进一分,苏慕华额上见了汗,脸上笑容仍是不改,永立,果然还是当年的脾气,半点亏都不肯吃。

    秦永立怒道,少于我来这套,你以为我是你的那些红颜知己么?你允我照顾好孤虹,如今这般...你倒还有脸来见我?

    苏慕华道,是极,是极。我正是向永立赔罪来的,当日我允了永立,若负你所托,当三刀六洞。如今我便是偿债来的,永立尽管动手,我绝不闪躲。

    秦永立狐疑道,苏慕华你从小便是如此,这般乖巧的时候,打得是什么算盘?

    叶温言得了昔日达摩七宝之一的降魔杵,那杵更在蛊王墓中饮了蛊母的血。我想借你的试锋一用。

    试锋?秦永立笑了,依稀嘲讽之色。

    这人果然是有求而来。

    倒是不客气地惦记他手中的试锋和藏锋。

    试锋和藏锋,是秦永立手中的精锐。藏锋三百人,无一不是身手了得的好汉。试锋只有一十三人,这一十三人使得是弓。试锋遇阵寻隙,靠得便是灵巧而机变,而真正无坚不摧的是藏锋。试锋的一十三人是秦永立从小训练,并未领兵饷,只能算是他的亲随,而藏锋却是拿粮饷的兵士。

    苏慕华看着他,慢慢但清晰地道,我只借试锋,不借藏锋。秦永立不解道,你只借试锋你可知藏锋才是定盘的力量。

    叶温言手中的这柄兵刃,我们难以近身,因此需借你的试锋,破起防御。至于藏锋...苏慕华道,当年春风得意进宝楼内外交困,家父虽困于病榻,却拒了燕王和太子的援手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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