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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决定恋爱的亚当们 作者:月落猪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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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也不会变这样。”抹了把眼泪後,小陌接道,“风哥,我就想……想做点什麽事,也能进监狱去。他们说我爸病了,我想进牢里看他去。”

    一时间如遭闷棍,我无力无言。

    从常理逻辑来说都行不通的事情,这少年居然当真在做。

    不等陈风发话,我叹了口气,把我所知道的与少年犯罪的法律流程竹筒倒豆子,最後肯定道:“所以就算你犯下重罪,跟你爸关在一起的几率,零。”

    小陌紧咬嘴唇,眼眶红了,却没有落泪。

    陈风一把抱住他,声音里有对我都欠缺的温柔:“别这样,你走错路,伤害自己的话,有很多人会伤心。”

    小陌回抱著陈风,就十三岁的男孩子而言,他的身高是平均值以上的。

    “风哥,我爸要走了的话,我怎麽办?我也想死,真的,有时候想,活著太可怕了,还是死了好……”

    一听这话我就不由头疼。

    死,不轻松啊。

    绝对不会比活著轻松。

    怎样才能让这笨蛋小孩知道呢?

    陈风直起身,他看著小陌,突然笑了笑,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拽过我。

    在我猝不及防中,陈风一下子亲了过来。

    那可是……货真价实的法式深吻啊。

    全然不懂陈风葫芦里卖的什麽药,但鉴於他如此主动热情,我也不好拂他的意。

    结果我们两人便在虽然行人不多但也没到人迹罕至的街边,当著一未成年少男的面,吻得不可开交,亲到水深火热。

    啧啧有声。

    待到实在难以呼吸的时候,放开了彼此,相视一笑,我是觉得刺激,尤其看到陈风竟也有些脸红。

    至於被搁置在一边欣赏这成人戏的小陌则是完全处於呆若木鸡状态。

    “我说,要是他被吓傻了,谁负责?”我踢了陈风一脚。

    陈风并无不悦,悠然:“都敢拿水果刀伤人,胆子不可能那麽小。”

    “风哥!水寒哥!”终於,小陌扯著嗓子叫起来,他爆发了。

    “小陌你听好,”陈风轻轻拍他的肩,算作了安抚,“风哥也没上过什麽学,不会跟你讲什麽好话。只能给你看,活著的好处。”

    小陌的脸顿时红得简直像刚刚表演亲热的人是他。

    陈风继续郑重得道:“想死,可以。找个喜欢的人做过了,还想死,再死。”

    我在旁边适时添油加醋得补充:“对,要死可以。千万不要以处男之身挂掉,那就算对阎王爷都交代不过去。”

    先是彻底傻眼,不过三十秒後,小陌看看我,又看看陈风,终於笑了。

    ☆、(44)

    等忙活完,医院早过了探视时间。

    跟姚丽华通电话後,两边都安下心来。

    陈风给余余交代了半个多小时,余余的头都点得快要掉下来。

    这才完事。

    我在旁边听著都不耐烦,这罗嗦劲要赶上传道的神父了。

    然後连夜开车回我那边的公寓。

    为了获得入选的资格,这部冬剧的拍摄进度本就赶得让人焦躁,又凑巧有那不成器的“弟弟”火上浇油。

    紧急状况解除後,一晚也留不得。

    否则第二天就要比小鸟起得还早才行,不是为了抢虫吃,而是要避开大城市的交通拥堵顽症高调发作。

    洗洗睡睡之类的闲话不提。

    第二天五点三十分我被陈风摇醒。

    最近劳心劳力,忙碌的程度快赶上老爹生病那阵子。

    这种时候我的睡眠始终是很浅的,一有动静,几乎就像弹簧一样跳起。

    某个柔软的东西丢到了脸上,眼前黑了两秒後,意识到是一块毛巾。

    “起来,跑步去。”

    我浑浑噩噩连滚带爬得在陈风催促下洗漱完,再一看表──没眼花?

    才五点四十五分啊!

    这比小鸟晚个几十分锺就收拾得连胡茬都刮个干净是为什麽?

    答案:跑步。

    我像被鞭子抽著的老马,不得不勉力迈开早已关节疼痛的腿,在主人的吆喝声中,痛苦得前进。

    公寓自身包囊了一个颇大的园林区域,散步赏花遛鸟可以,跑步则不适合。

    陈风却已然老马倌识途,鞭策著我上了柏油环山路。

    “为什麽要跑步啊?”痛不欲生得在心脏剧烈的跳动中哀嚎,怒问苍天。

    天曰:“锻炼。”

    简洁明了。

    再追问下去,锻炼的目的是什麽,陈风直接丢给我一个白眼。

    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只好拔腿跑吧。

    毕竟,都跑出来了,总不能不爬回去吧。

    陈风那厮丝毫不懂体恤,落井下石就很有一套:“萧少,你落後了十二分锺另三十八秒。”

    我在小区花园内弯腰狂喘粗气,每个早起晨练、体格堪比兰博的大爷大娘莫不投来同情加鄙夷的目光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混蛋……你知道我多久没跑步了吗?”

    把话呕完,继续气喘如牛。

    “这样就难受了?”陈风拉起我,浮著一丝挖苦的笑意,“以後还有你难受的。”

    听著似乎话外有音,我怔了怔,皱眉道:“风哥,对我不满直说。”

    他看向我:“昨晚你跟谁打电话,听到你在说‘伤害’‘主谋’几个词,你好像不是警察也不是律师,能不能告诉我电话的对方和内容?”

    “你偷听?”我颇为气恼。

    陈风一扬眉:“你忘记关门了。还是我帮你关的。”

    仔细回想昨晚回来之後的行动,却怎麽也忆不起到底有没有关门──就算没有吧。

    的确是避开了陈风的。

    特地跑到了厨房。

    但不是打给什麽新欢旧爱,而是拨给老伯。

    电话接通,竟然不是老伯接的。

    这是非常稀罕的事情,我的第一反应是愣神之後以为自己拨错号了。

    对方却显然知道我是谁,开口就道:“你是萧?”

    能听出来是年龄不算小的女性声音,一点沙哑一点熟悉,却没有印象那是谁。

    “你是哪位?”

    对方沈默,我能通过听筒清楚得听到她的呼吸声,陡然急促,然後深深拖长,再平缓。

    片刻,她道:“你不用问我是谁。你找那人什麽事?”

    那人?是什麽意思?

    我的头有点晕乎乎得胀,这女人究竟打哪里冒出来的?

    凭什麽她可以代老伯接听电话?

    “我想问问老伯,他打算拿伤害我们的主谋怎麽办?如果他不想办法,我就自己来,到时候硬碰硬,他知道我脾气像谁。”

    兴许是说话的声音大了点,又加厨房实在也不值得彷徨,这才惊动了陈风。

    那厢听这话,克制不住得冷笑连连:“萧,你以为你是靠了谁才过上今天的日子?”

    “那再见。”我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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