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还想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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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点了点桌上已签好的合约书:“这个,可是带有法律效力的,你都已经签了再违约的话,要担负的相应责任和赔偿,我想你不一定能承受。”
    “还有你男朋友的事,即使这次解决了,但你能保证以后不会出现第二次,第三次吗?”
    这算是赤裸裸的威胁了,杨惜媚猛地抬眼看他,满脸的不可置信:“你!你怎么能……”
    郁持却放松身体往后一靠,歪头笑笑,显出几分风流倜傥的意味,仿佛丝毫意识不到自己说出的话有多无耻:“反正我可是保证不了。”
    杨惜媚紧绷的双肩瞬间坍落,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层颓色。
    见她已没了再挣扎的意志,郁持自然也乐意主动给个台阶,便又换上了轻柔的语气:“放心,只要你听话,我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的。过来吧。”
    于是刚挣脱不久的柔弱小白兔又被拖回了垂涎欲滴的凶兽的巢穴。
    这回郁持的忍耐力已被耗尽,满心躁意,在杨惜媚慢慢挪到近处时就等不及直接上手把她拽到了腿上,并且是面对面的姿势。
    杨惜媚很不适应这种姿势,稍微挣动了两下,一抬头却对上他那双眸色深深略带威胁的桃花眼,她心头一凉只能妥协,下意识偏过了脸避开他的凝视。
    郁持也不在意,香甜美味重回怀中的满足感已经让他愉悦不已。他再不克制,急切地埋进女人的锁骨前深嗅舔吻起来。
    心头那股一直被压制着却总躁动不安的戾气瞬间就被安抚,成了涓涓细流。
    好香。好甜。
    但他知道还有更香更甜的。他的嘴唇往下,发现她的手还紧紧抓住衣领,抬眼一看,她的脸偏向一边,眼睛也紧紧闭着,一副咬牙忍耐的样子。他心下又有些不满了,一股恶劣心思油然而生,他咬了口她的锁骨,冷声道:“手松开。自己把里面也解了。”
    杨惜媚身体一滞,睁开眼含羞带怒地看着他,眼眸中一下就蕴出了雾气。
    ......啊。就是这个神情。
    他可太喜欢她这样看他了,好像就是从游轮电梯那晚开始,她红着眼含着泪愤恨看过来的那张脸就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中,每每想起都心痒难耐。
    她垂下眼眸,缓缓放下了笼着衣襟的手,开口处半遮半掩,又转手绕到背后,隔着衬衫解开。
    而身前,郁持双眼沉沉地盯着看了好一阵,随即毫不客气地伸出了手。杨惜媚整个人颤了颤,几息之后终究还是没忍住,按住了他。这个动作却让郁持呼吸又重了几分。
    这样看去,倒像是她在引着他……
    他正胡乱想着,就听杨惜媚道:“这不是必要的环节吧?可以别做多余的事吗?”
    郁持心口软得一塌糊涂,脸上笑意更浓,咬着她的耳垂轻声道:“这么心急?”
    这轻浮又黏腻的话激得杨惜媚满心羞怒:“没有。我不是——”
    话还没说完,胸口就一热,传来他的含糊呢喃:“听你的,都听你的……”
    他寻找着,很快就找到了治病最有效的那颗良药。
    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    一个小时的时间,对于杨惜媚而言极其漫长,而对于郁持来说却转瞬即逝,他沉浸在那一片如梦似幻的温软中,还是杨惜媚推着他,低声提醒:“时间差不多了吧?”
    他这才意犹未尽地抬头离开,脸上除了餍足之外还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。他一松手,杨惜媚就想要站起身,却又被他拉了回去。
    “急什么?”他语气含嗔却强硬,抬手伸进衬衫绕过去帮她扣回了内衣,又一颗颗地扣好衣服扣子。杨惜媚怕他又弄什么新花样,只能忍耐,等他整理好她的衣领又轻轻拍了拍她的腰:“好了。”她连忙站起来退开几步。
    怀抱一下又空了。郁持捻了捻手指,回味着那触感,心头隐隐遗憾:一个小时好像还是短了些……
    面上却轻松笑道:“你看,也没那么难对不对?一旦开了头,后面总会轻松很多的。”
    然后一步步妥协,一步步放低底线,一步步地,最终沦为他的所有物。
    真是有点迫不及待了。
    杨惜媚只垂眸又整理了一下衣服,根本没有回应他的话。
    从总裁办公室出来后,任茜忙问:“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?”又见她眼眶泛红,惊讶道:“你哭了?他骂你了?”
    她语气里带了点不忿谴责意味,甚至都忘了对老总应有的尊敬。
    杨惜媚摇头道:“没有。是因为……”
    她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理由,只好半真半假道:“我本来是跟郁总谈离职的。因为家里最近出了点事。”
    “什么?!”任茜瞪大了眼睛:“你要走啊?”
    “现在不走啦,刚跟郁总谈了很久,他劝我留下来。”确实是劝她留下,只不过用了难以启齿的手段,反正她现在也确实没办法走人了。
    “那就好那就好!”任茜松了口气,又道:“他这下是看见你的好知道挽留了吧?可算干了件人事!”
    杨惜媚神情滞了滞,敷衍笑笑,又找借口去了卫生间。
    一进隔间,她就蹲下身捂住脸哭了出来。
    胸口那阵湿漉漉的黏腻感还残留着,提醒着她刚刚遭遇了什么。她从小长在山村,性格单纯保守,一路走到现在虽说也算历经世事,看遍世态炎凉,但她自己总归是循规蹈矩从没做过多出格的事情,后来跟林百川在一起,他本质上其实也是这种人。所以她在他身边才觉得踏实安心。
    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,尤其是今天,刚才,男人对她的胁迫诱哄,对她的轻浮浪言,以及欺辱行径,都让她感到三观好像完全被颠覆。
    她不是没经历过类似的事情。
    在她长到十四五岁时村里就有男人用猥琐的目光看她,还有直接找上门来跟她提亲的,在那种地方女孩一般长到这个年纪就能嫁人了。好在阿婆护着她,把那些人都赶走了。
    后来从她大学时出来做兼职开始,因为长得漂亮也遇到过不少心怀不轨的男人,有几回还差点被占了便宜。到如今她其实对男人的恶劣本性早已看透,也应该能用更冷静老练的心态去对待的。
    ——可为什么偏偏是他?
    为什么偏偏是曾经帮她解围过的郁持?
    她知道当时他插手那件事或许并没有多少是出自善意,但不论如何于那时的她而言都是一段美好温暖而深刻的记忆。
    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?为什么要毁掉她记忆中那个温和又正直的他?
    ——不对。或许他一直都没有变,或许他原本就是这样的人。
    杨惜媚又想起两年前把他送到医院的那晚,她在病房门口听见他对随后赶来的罗瑞说的话:
    “这女人心思不纯,就如她所愿给她个秘书职位,也好掌控。”
    “但以后少让她出现在我面前。”
    是啊,她怎么会忘了呢?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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