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4章 因缘际会
玉小刚走了，带着满腔的干劲与憧憬，再一次的走出了‘武魂研究院’的大门。
对于玉小刚的离去，凌易并没有在意，已经褪去原著滤镜，不再受所谓的原剧情影响的他，对待如玉小刚这样的‘原剧情角色’，与斗罗大陆上万万千千路人甲原住民没什么区别。
最多，是这个路人甲身上，有着一定的价值，可以进行一定的投资与关注。
至于相交多年的情谊？
且不说凌易本质上并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，玉小刚本人那边，这么多年来，也是一直保持着‘抗拒接触’、‘独来独往’的孤僻人设，他与凌易、与【凌云城】中产生过交集的人之间，几乎不存在什么深厚的情谊。
至于凌易一直以来为什么对玉小刚都保持着温和、关切的态度，只能说，凌易对谁都是这副模样，玉小刚并不是特例。
‘血杀之道么~’凌易感知着玉小刚离去的气息，脸上露出了一抹饶有兴致的色彩，轻声嘀咕道：“倒是个意外之喜。”
光明神圣相关的属性道路，眼下有千道流作为参照，远一点也有未来的雪千寻帮忙探索，多一个还是少一个‘光明圣龙’玉小刚，都没有什么影响。
倒是偏邪恶、杀戮、噬血的黑暗属性路线，凌易一时之间还真没什么好的人选可以作为参照。
眼下玉小刚的情况，虽然不在凌易一开始的计划之中，但也算是误打误撞，好事一件了。
如果刚刚玉小刚没有选择离开，凌易会先帮他解决寄居在罗三炮体内的那两道残魂，然后制定出一条杀伐相关的路线，让玉小刚去摸索着验证。
毕竟这些年来，凌易手头上也积攒了一些相关课题，因为缺乏执行人与实验素材，从而被搁置至今。
当然，走了也就走了，正所谓三千大道皆可证道，凌易只是想要触类旁通一下，并不准备贪心全都要。
……
另一边，行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，心中翻涌的热血逐渐冷却，玉小刚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，自己刚刚干了什么。
‘我刚刚，拒绝了凌易的建议？还拿话辩驳了他？！’
站在街道中央，玉小刚停下脚步，突然觉得嘴巴有些发干，一层细密的汗水唰的一下就沁满了他的额头与后背。
这可与他之前来『凌云城』前所想的，完全背道而驰了啊~
‘要不，回去……不，我没有错！’
玉小刚心中刚刚生出回头重新去找凌易的念头，一道强烈的不甘就将其压下，甩了甩脑袋，咬牙低声道：“让我停下修炼，这绝对不可能！”
可，罗三炮现在的情况，不找凌易，谁又能帮他找出变异缘由，并且想到解决方案呢？
现实的问题再一次摆在玉小刚的面前。
“……，好好好，【昊天宗】是吧，算你们狠！今天我弗兰德认栽！”
就在这时，一道骂骂咧咧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，引起了玉小刚的注意，也让他脑海中灵光一闪：‘对了！还有唐昊！’
要知道，唐昊也是从『杀戮之都』的地狱路闯出来的‘杀神’！
如果他没记错的话，六年前，唐昊与凌易等人产生冲突，根据当时在场的人传出来的小道消息，貌似就是因为唐昊的‘杀神领域’产生的负面影响，才导致唐昊主动挑衅凌易。
如今玉小刚本人也是‘杀神领域’的拥有者，自然知晓，那不仅仅是‘杀神领域’所携带的极致杀戮气息，应该还有唐昊在『杀戮之都』中时，经历了数不清的杀戮，从而在心中淤积了庞大的黑暗负面情绪。
所以，可以想法子在唐昊那里获取解决自己精神失控问题的方法？
只要能够控制住随时会失控的精神，武魂上的问题可以再想办法。
‘可，唐昊凭什么会帮我？’
想到这，玉小刚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。
唐昊可不是凌易，凌易能够无私的帮助他，是因为凌易本身是个光明磊落、热心助人的好人。
别看玉小刚几分钟前还在说凌易伪善，但他心中很清楚，凌易的为人，绝对是斗罗大陆上打着灯笼都难找的高洁与热忱。
哪怕是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，只要确定了对方没有过什么恶行，凌易都会对对方报以善意。不说有求必应，但也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提供帮助。
这也是玉小刚一有难处了，就会下意识的想到找凌易帮忙的原因所在。
但唐昊却完全不一样。
曾经与唐啸、唐昊两兄弟相处过一段时间的玉小刚知道，唐昊这个人，说好听的，是傲视天下，说难听点，就是目中无人！
对于唐昊来说，别说陌生人，就算是熟人向他提出求助，他都得看心情好不好，以及求助者本身有没有价值，才会决定最后帮不帮。
当然，凌易曾经也说过，人与人之间，一个人对于另一个人的求助，愿意帮助的是情分，不愿意帮的是本分，没有什么是理所当然的。
所以，对于唐昊的行事作风，按理说，玉小刚也不至于有什么怨怼之情。
可问题是，如今玉小刚的情况，很需要唐昊的帮助，一想到唐昊可能会拒绝，他心里就不受控制的冒出一道道负面念头来。
‘凌易也说了，人吃五谷杂粮，心有七情六欲，我们都不是圣人，有负面情绪又怎样？’玉小刚在心中努力说服着自己。
“歪！别挡道——！”
一道语气不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，令玉小刚从杂乱的心思中回过神。
抬起头，一位长脸内凹，下巴前凸，带着黑框眼镜的青年映入玉小刚的眼帘。
只见对方此时正一脸忿忿不平的模样，上下打量着站在路中间的玉小刚，没好气的道：“这里的大街上，要发呆回家去发呆！”
眼底红光一闪，玉小刚的心中抑制不住的生出了一股杀意，体内魂力蠢蠢欲动。
关键时刻，「血红九头蝙蝠王」与汉尼拔同时出手，帮玉小刚压下了心中的杀念。
尤其是「血红九头蝙蝠王」，刚刚从汉尼拔口中得知了这『凌云城』中，有一位秒杀寻常封号斗罗的超级强者，读取汉尼拔意念中相关的记忆画面后，发现了那包裹在银甲中的身影，它的心中就是一突。
和唐晨一样，「血红九头蝙蝠王」也是联想到了‘武无敌’。虽然它现在依然不知道‘武无敌’这个名字，但却毫不耽误他对那身穿狰狞黑甲的存在，打从心底的忌惮与恐惧。
冷冷的看了面前这个眼镜男一眼，玉小刚压下心中没有那么强烈的杀意，脚下一转，让过对方，朝街道另一边走去。
原地，眼镜男咽了一口吐沫，等玉小刚走远了后，方才低声嘟囔道：“倒霉，这眼神……又是哪里冒出来的狠角色？！”
……
一个小时后，『凌云城』城南某酒楼三楼。
“弗兰德，速度一点，就等你一个了——！”
赵无极坐在靠窗的桌边，正对着楼梯口的方向，对着一位刚刚走上楼的眼镜男吆喝道。
“来了来了~”
眼镜男，也就是弗兰德，快步走了过来，扫过同桌的另外三人，一边坐下，一边随口问道：“老邵，老卢，老李，今天怎么就你们几个？老莫跟浩特他们呢？”
邵鑫，卢奇斌，李郁松。
“你说呢？”
邵鑫三人还没开口，赵无极就先一步出声，翻了个白眼道：“浩特他们都邀请你好几次了，你小子却一直犹犹豫豫的，人家可没有那么多闲工夫花在你身上……”
“我，我这……这不是自由自在惯了么，还……还不能让我多想一想啊——”弗兰德闻言，有些讪讪的说道。
“得了吧！”赵无极一点也没给弗兰德留面子，毫不留情的拆穿道：“我看啊，你小子就是想待价而沽！”
“不过不是兄弟们看不起伱，就你现在的六环魂帝境界，放眼『凌云城』，也不算什么特别稀缺的人才，人浩特他们给你说的那些条件，已经够高的了，你去外面打听打听，哪个势力能够给出这么好的待遇，还有那么高的自由度？”
“是啊~”卢奇斌在一旁开口道：“无论是薪资，还是那些修炼物资，【武魂殿】、两大帝国、上三宗，还有【大斗魂场联盟】背后的那七家，可都给不出这样的待遇。”
“说真的，弗兰德，我也有些想不明白~”邵鑫揉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，一脸费解的看着弗兰德，问道：“以你的贪财，居然能够忍住『凌云城』的福利待遇诱惑，一直拖到现在，能不能说说，你是怎么做到的？”
“对，”李郁松转动手里的酒杯，点头应和着，看向弗兰德：“说说呗~”
被四人目视着，弗兰德有些烦躁，端起身前的酒杯，将其中的酒液一饮而尽，有些不耐烦的道：“行了行了，我自然有我自己的原因，是兄弟就别问了！”
什么原因？
主要是两方面，一个就是自由的问题，弗兰德虽然贪财，但他更加喜欢那种毫无拘束、自由自在的感觉。虽然【凌云城】给出了极高的自由度，但在弗兰德的心中，还是会有种被约束了的感觉，这令他打从心底产生抗拒心理。
另一个原因，则是因为【凌云城】与【昊天宗】的关系。
虽然在六年前，【昊天宗】的少宗主唐昊，与【凌云城】城主凌易产生过冲突，但这并不影响如今【昊天宗】与【凌云城】的关系属于友善，甚至还有一定的合作。
而他弗兰德，可是从未忘记，曾经被【昊天宗】的人坑过，羞辱过。
在弗兰德的眼中，势力与势力之间，都是龌龊与肮脏的，根本不以势力内部成员个人的意志而转移，只要有利益，再大的矛盾都能被放下。
弗兰德，不想放下，他承认，他就是这么小心眼！
因为弗兰德的不配合，这场小聚最终有些不欢而散，赵无极四人各自离去，都在这『凌云城』有着自己的职责。
因为心情不好，弗兰德喝了个七分醉，正醉眼朦胧的时候，不经意间，突然发现了这酒楼三楼之中，居然有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。
玉小刚！
端起自己的酒壶与酒杯，弗兰德两步走到玉小刚的桌前，在对方发话前，先一步开口道：“不介意我坐下来吧？”
话音未落，人就已经一屁股坐下。
“自我介绍一下，”弗兰德喝了一口酒，咂咂嘴，神情随意的道：“我叫弗兰德，散人一个。”
玉小刚皱眉看着眼前的醉鬼，一言不发，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。
弗兰德也不在意，放下酒杯，直接拿着酒壶灌了一口，接着道：“我知道你，一开始没想起来，后来觉得有些眼熟，就好好想了想，终于让我想起来了。”
“玉小刚，斗罗大陆上有名的肥……唔，有钱人！”
好在还没完全喝醉，弗兰德最终没有将‘肥羊’两个字说出口。
那些年，玉小刚在斗罗大陆上到处大撒币的时候，弗兰德就动过心思，专门寻摸些对方需要的好东西，到时候加价卖给对方。
所以，对于这么一个潜在的客户，弗兰德也有做过相关的了解。
毕竟自从「留影石」魂导器可以量产后，斗罗大陆上一些知名人物的形象，已经不再局限于部分人之间，而是可以真正做到广为人知。
更有甚者，还有人专门去搜集对应人物的形貌与动向，作为情报来贩卖。据说市场行情还挺好。
“找我什么事？”玉小刚神情漠然，对于弗兰德的醉酒肆意，以及那临时改口前想要说的‘肥羊’之名，都视若无睹，冷眼以待。
“不知道，阁下对于「龙爪兰」感不感兴趣？”弗兰德放下手中的酒壶，看着玉小刚的双眼，脸上的醉酒之色悄然褪去，黑框眼镜后的眸子此刻一片清醒。
“「龙爪兰」？”玉小刚眼皮微动，迎上弗兰德的目光，下意识的问道：“多少年的？”
「龙爪兰」，顾名思义，形似龙爪的兰花，一般生长在龙血类魂兽巢穴周边。原本并不怎么被人在意，但自从【青木商会】刊发售卖《奇珍异宝录》后，这朵造型奇异的兰花，便被人知晓了其所具有的价值。
百年以上的「龙爪兰」，制作成的香薰，可以增益龙蛇之属的武魂血脉魂师修炼速度！
年限越高，效果越好。千年以上的「龙爪兰」制成的香薰，甚至对七环魂圣都能起作用。虽然效果相对来说已经很低微了，但再少，那也是实打实的增益！
对于玉小刚的离去，凌易并没有在意，已经褪去原著滤镜，不再受所谓的原剧情影响的他，对待如玉小刚这样的‘原剧情角色’，与斗罗大陆上万万千千路人甲原住民没什么区别。
最多，是这个路人甲身上，有着一定的价值，可以进行一定的投资与关注。
至于相交多年的情谊？
且不说凌易本质上并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，玉小刚本人那边，这么多年来，也是一直保持着‘抗拒接触’、‘独来独往’的孤僻人设，他与凌易、与【凌云城】中产生过交集的人之间，几乎不存在什么深厚的情谊。
至于凌易一直以来为什么对玉小刚都保持着温和、关切的态度，只能说，凌易对谁都是这副模样，玉小刚并不是特例。
‘血杀之道么~’凌易感知着玉小刚离去的气息，脸上露出了一抹饶有兴致的色彩，轻声嘀咕道：“倒是个意外之喜。”
光明神圣相关的属性道路，眼下有千道流作为参照，远一点也有未来的雪千寻帮忙探索，多一个还是少一个‘光明圣龙’玉小刚，都没有什么影响。
倒是偏邪恶、杀戮、噬血的黑暗属性路线，凌易一时之间还真没什么好的人选可以作为参照。
眼下玉小刚的情况，虽然不在凌易一开始的计划之中，但也算是误打误撞，好事一件了。
如果刚刚玉小刚没有选择离开，凌易会先帮他解决寄居在罗三炮体内的那两道残魂，然后制定出一条杀伐相关的路线，让玉小刚去摸索着验证。
毕竟这些年来，凌易手头上也积攒了一些相关课题，因为缺乏执行人与实验素材，从而被搁置至今。
当然，走了也就走了，正所谓三千大道皆可证道，凌易只是想要触类旁通一下，并不准备贪心全都要。
……
另一边，行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，心中翻涌的热血逐渐冷却，玉小刚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，自己刚刚干了什么。
‘我刚刚，拒绝了凌易的建议？还拿话辩驳了他？！’
站在街道中央，玉小刚停下脚步，突然觉得嘴巴有些发干，一层细密的汗水唰的一下就沁满了他的额头与后背。
这可与他之前来『凌云城』前所想的，完全背道而驰了啊~
‘要不，回去……不，我没有错！’
玉小刚心中刚刚生出回头重新去找凌易的念头，一道强烈的不甘就将其压下，甩了甩脑袋，咬牙低声道：“让我停下修炼，这绝对不可能！”
可，罗三炮现在的情况，不找凌易，谁又能帮他找出变异缘由，并且想到解决方案呢？
现实的问题再一次摆在玉小刚的面前。
“……，好好好，【昊天宗】是吧，算你们狠！今天我弗兰德认栽！”
就在这时，一道骂骂咧咧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，引起了玉小刚的注意，也让他脑海中灵光一闪：‘对了！还有唐昊！’
要知道，唐昊也是从『杀戮之都』的地狱路闯出来的‘杀神’！
如果他没记错的话，六年前，唐昊与凌易等人产生冲突，根据当时在场的人传出来的小道消息，貌似就是因为唐昊的‘杀神领域’产生的负面影响，才导致唐昊主动挑衅凌易。
如今玉小刚本人也是‘杀神领域’的拥有者，自然知晓，那不仅仅是‘杀神领域’所携带的极致杀戮气息，应该还有唐昊在『杀戮之都』中时，经历了数不清的杀戮，从而在心中淤积了庞大的黑暗负面情绪。
所以，可以想法子在唐昊那里获取解决自己精神失控问题的方法？
只要能够控制住随时会失控的精神，武魂上的问题可以再想办法。
‘可，唐昊凭什么会帮我？’
想到这，玉小刚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。
唐昊可不是凌易，凌易能够无私的帮助他，是因为凌易本身是个光明磊落、热心助人的好人。
别看玉小刚几分钟前还在说凌易伪善，但他心中很清楚，凌易的为人，绝对是斗罗大陆上打着灯笼都难找的高洁与热忱。
哪怕是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，只要确定了对方没有过什么恶行，凌易都会对对方报以善意。不说有求必应，但也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提供帮助。
这也是玉小刚一有难处了，就会下意识的想到找凌易帮忙的原因所在。
但唐昊却完全不一样。
曾经与唐啸、唐昊两兄弟相处过一段时间的玉小刚知道，唐昊这个人，说好听的，是傲视天下，说难听点，就是目中无人！
对于唐昊来说，别说陌生人，就算是熟人向他提出求助，他都得看心情好不好，以及求助者本身有没有价值，才会决定最后帮不帮。
当然，凌易曾经也说过，人与人之间，一个人对于另一个人的求助，愿意帮助的是情分，不愿意帮的是本分，没有什么是理所当然的。
所以，对于唐昊的行事作风，按理说，玉小刚也不至于有什么怨怼之情。
可问题是，如今玉小刚的情况，很需要唐昊的帮助，一想到唐昊可能会拒绝，他心里就不受控制的冒出一道道负面念头来。
‘凌易也说了，人吃五谷杂粮，心有七情六欲，我们都不是圣人，有负面情绪又怎样？’玉小刚在心中努力说服着自己。
“歪！别挡道——！”
一道语气不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，令玉小刚从杂乱的心思中回过神。
抬起头，一位长脸内凹，下巴前凸，带着黑框眼镜的青年映入玉小刚的眼帘。
只见对方此时正一脸忿忿不平的模样，上下打量着站在路中间的玉小刚，没好气的道：“这里的大街上，要发呆回家去发呆！”
眼底红光一闪，玉小刚的心中抑制不住的生出了一股杀意，体内魂力蠢蠢欲动。
关键时刻，「血红九头蝙蝠王」与汉尼拔同时出手，帮玉小刚压下了心中的杀念。
尤其是「血红九头蝙蝠王」，刚刚从汉尼拔口中得知了这『凌云城』中，有一位秒杀寻常封号斗罗的超级强者，读取汉尼拔意念中相关的记忆画面后，发现了那包裹在银甲中的身影，它的心中就是一突。
和唐晨一样，「血红九头蝙蝠王」也是联想到了‘武无敌’。虽然它现在依然不知道‘武无敌’这个名字，但却毫不耽误他对那身穿狰狞黑甲的存在，打从心底的忌惮与恐惧。
冷冷的看了面前这个眼镜男一眼，玉小刚压下心中没有那么强烈的杀意，脚下一转，让过对方，朝街道另一边走去。
原地，眼镜男咽了一口吐沫，等玉小刚走远了后，方才低声嘟囔道：“倒霉，这眼神……又是哪里冒出来的狠角色？！”
……
一个小时后，『凌云城』城南某酒楼三楼。
“弗兰德，速度一点，就等你一个了——！”
赵无极坐在靠窗的桌边，正对着楼梯口的方向，对着一位刚刚走上楼的眼镜男吆喝道。
“来了来了~”
眼镜男，也就是弗兰德，快步走了过来，扫过同桌的另外三人，一边坐下，一边随口问道：“老邵，老卢，老李，今天怎么就你们几个？老莫跟浩特他们呢？”
邵鑫，卢奇斌，李郁松。
“你说呢？”
邵鑫三人还没开口，赵无极就先一步出声，翻了个白眼道：“浩特他们都邀请你好几次了，你小子却一直犹犹豫豫的，人家可没有那么多闲工夫花在你身上……”
“我，我这……这不是自由自在惯了么，还……还不能让我多想一想啊——”弗兰德闻言，有些讪讪的说道。
“得了吧！”赵无极一点也没给弗兰德留面子，毫不留情的拆穿道：“我看啊，你小子就是想待价而沽！”
“不过不是兄弟们看不起伱，就你现在的六环魂帝境界，放眼『凌云城』，也不算什么特别稀缺的人才，人浩特他们给你说的那些条件，已经够高的了，你去外面打听打听，哪个势力能够给出这么好的待遇，还有那么高的自由度？”
“是啊~”卢奇斌在一旁开口道：“无论是薪资，还是那些修炼物资，【武魂殿】、两大帝国、上三宗，还有【大斗魂场联盟】背后的那七家，可都给不出这样的待遇。”
“说真的，弗兰德，我也有些想不明白~”邵鑫揉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，一脸费解的看着弗兰德，问道：“以你的贪财，居然能够忍住『凌云城』的福利待遇诱惑，一直拖到现在，能不能说说，你是怎么做到的？”
“对，”李郁松转动手里的酒杯，点头应和着，看向弗兰德：“说说呗~”
被四人目视着，弗兰德有些烦躁，端起身前的酒杯，将其中的酒液一饮而尽，有些不耐烦的道：“行了行了，我自然有我自己的原因，是兄弟就别问了！”
什么原因？
主要是两方面，一个就是自由的问题，弗兰德虽然贪财，但他更加喜欢那种毫无拘束、自由自在的感觉。虽然【凌云城】给出了极高的自由度，但在弗兰德的心中，还是会有种被约束了的感觉，这令他打从心底产生抗拒心理。
另一个原因，则是因为【凌云城】与【昊天宗】的关系。
虽然在六年前，【昊天宗】的少宗主唐昊，与【凌云城】城主凌易产生过冲突，但这并不影响如今【昊天宗】与【凌云城】的关系属于友善，甚至还有一定的合作。
而他弗兰德，可是从未忘记，曾经被【昊天宗】的人坑过，羞辱过。
在弗兰德的眼中，势力与势力之间，都是龌龊与肮脏的，根本不以势力内部成员个人的意志而转移，只要有利益，再大的矛盾都能被放下。
弗兰德，不想放下，他承认，他就是这么小心眼！
因为弗兰德的不配合，这场小聚最终有些不欢而散，赵无极四人各自离去，都在这『凌云城』有着自己的职责。
因为心情不好，弗兰德喝了个七分醉，正醉眼朦胧的时候，不经意间，突然发现了这酒楼三楼之中，居然有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。
玉小刚！
端起自己的酒壶与酒杯，弗兰德两步走到玉小刚的桌前，在对方发话前，先一步开口道：“不介意我坐下来吧？”
话音未落，人就已经一屁股坐下。
“自我介绍一下，”弗兰德喝了一口酒，咂咂嘴，神情随意的道：“我叫弗兰德，散人一个。”
玉小刚皱眉看着眼前的醉鬼，一言不发，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。
弗兰德也不在意，放下酒杯，直接拿着酒壶灌了一口，接着道：“我知道你，一开始没想起来，后来觉得有些眼熟，就好好想了想，终于让我想起来了。”
“玉小刚，斗罗大陆上有名的肥……唔，有钱人！”
好在还没完全喝醉，弗兰德最终没有将‘肥羊’两个字说出口。
那些年，玉小刚在斗罗大陆上到处大撒币的时候，弗兰德就动过心思，专门寻摸些对方需要的好东西，到时候加价卖给对方。
所以，对于这么一个潜在的客户，弗兰德也有做过相关的了解。
毕竟自从「留影石」魂导器可以量产后，斗罗大陆上一些知名人物的形象，已经不再局限于部分人之间，而是可以真正做到广为人知。
更有甚者，还有人专门去搜集对应人物的形貌与动向，作为情报来贩卖。据说市场行情还挺好。
“找我什么事？”玉小刚神情漠然，对于弗兰德的醉酒肆意，以及那临时改口前想要说的‘肥羊’之名，都视若无睹，冷眼以待。
“不知道，阁下对于「龙爪兰」感不感兴趣？”弗兰德放下手中的酒壶，看着玉小刚的双眼，脸上的醉酒之色悄然褪去，黑框眼镜后的眸子此刻一片清醒。
“「龙爪兰」？”玉小刚眼皮微动，迎上弗兰德的目光，下意识的问道：“多少年的？”
「龙爪兰」，顾名思义，形似龙爪的兰花，一般生长在龙血类魂兽巢穴周边。原本并不怎么被人在意，但自从【青木商会】刊发售卖《奇珍异宝录》后，这朵造型奇异的兰花，便被人知晓了其所具有的价值。
百年以上的「龙爪兰」，制作成的香薰，可以增益龙蛇之属的武魂血脉魂师修炼速度！
年限越高，效果越好。千年以上的「龙爪兰」制成的香薰，甚至对七环魂圣都能起作用。虽然效果相对来说已经很低微了，但再少，那也是实打实的增益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