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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储君之妾 作者:天行有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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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笑,“各为其主而已。”

    张德保救了笃儿的性命,她该感激他。至于他更效忠太子还是太子妃,反正夫妻本为一体,自己又何须计较?

    傅瑶本打算今日就接笃儿回东宫,可是赵皇后说道:“你宫里空落了这许久,好歹透透气,整顿一番,明日再将笃儿带回去不迟。”

    傅瑶一听有理,且自己历经跋涉,是该好好休息一晚,若儿啼女哭不断,只怕连觉都睡不好,便暂且答应下来。

    出椒房殿后,她又去见了江太后。江太后待她还是一样慈蔼,只是须发又白了几根,脸上也显出老态,颤颤如风中之烛。

    傅瑶不禁有些担忧,“太后可有按时吃药?”

    江太后掩着嘴咳了一声,笑道:“哀家都这把年纪了,吃不吃药都无妨,早该下去见先帝的,能活到如今,看着曾孙儿、曾孙女相继出世,已经是莫大的福分了,还有什么不知足?”

    尽管说的不祥之语,她的面容却十分平静,看来人到了一定的岁数,还真会处变不惊,或者说万念俱灰,不管是冠绝群女的太后,或是汲汲营营的庶人,都没有太大区别。傅瑶不禁怀想,等自己到了七老八十,会不会也是这样,什么都不计较,什么都不在意,只安安心心等死。

    当然,现在还轮不到她考虑这些,能不能活到古稀之年还是一说呢。

    太子宫没了主子镇守,连仆人们都变得懈怠。傅瑶一眼就瞧出来,连屋舍都是昨日紧赶着清理出来的,壁角还有尚未干透的水渍。她少不得费一番精神,领着下人里里外外清扫擦洗,才使得东宫恢复昔日的整洁干净。

    元祯在御书房蹉跎到华灯初上方回,两口子将就着用完膳就洗漱就寝。

    傅瑶躺在旧日的床榻上,觉得十分舒坦,还是皇宫的被褥柔软,说是睡在天宫也不为过。和这里比起来,外头几乎就是地狱,马车里的硬木板简直要硌死人。

    元祯怎可能轻易放过她,一边含着她的耳垂,一边不老实的将手伸到她大腿上,轻轻揉搓起来。

    傅瑶却只想睡个安心觉,央告道:“殿下饶了我吧,赶了这么久的路,您不累吗?”

    “昨晚上你还没歇够?”元祯的声音带着些低沉的欲念。

    看来他昨晚就打算动手的,只是碍于在禅房里,不便亵渎佛祖。如今重归老巢,他的本性就暴露无遗了。

    傅瑶此刻对床的热情却更胜过对男人的热情,她像蛇一般扭动着,极力避开元祯的安抚。

    但大概是她回避的姿势不到位,反而蹭得元祯身上越发滚热起来,他略带威胁的低语道:“你若老实点,孤便速战速决,否则可有你受的。”

    傅瑶果然不敢再动,她若是硬来,以元祯的体力,只怕一夜都不得安生——这一路上有的没的,元祯只怕早就憋狠了。

    然则她估对了元祯的体力,却错估了元祯的为人,他口里说着速战速决,结果还是紧抵慢挨,两人一直厮缠到半夜,傅瑶才得空睡去。情-事才了,自然不容易睡着,光入眠都花了好一番功夫。

    如是这般,次日醒来傅瑶都有些精神不济。她强支着喝了一碗燕窝粥,便整衣去往椒房殿。一码归一码,孩子可是不能忘的。

    可赵皇后似乎忘了自己昨日的话,淡淡说道:“本宫仔细想了一回,笃儿还是留在椒房殿为好。你照顾女孙本就费力,若再添上一个,只怕百上加斤,忙不过来。”

    傅瑶呆了一呆,讪讪道:“可臣妾毕竟是笃儿的生母,若无生母照拂,只怕……”

    赵皇后似有些不耐,“本宫是他的皇祖母,你以为本宫会苛待他么?”说罢,自顾自令乳母带了元笃进去。

    傅瑶不禁瞠目结舌。从来只听说妻妾之间争夺孩儿的,倒没见过婆婆跟媳妇争抢抚养权的。她为何要争这个苦差事,这对她自己有何好处?赵皇后都这把年纪,迟早死在自己头里,纵然笃儿与她亲近,等笃儿长大成人,她也早没了作威作福的精力。还是仅仅出于对自己的厌恶,才想隔断自己与笃儿的母子之情?

    傅瑶百思不得其解,却绝不甘心就这样认输,只好去找元祯商量。元祯的动作倒是毫不含糊,直接去找了成德帝。

    成德帝得闲同赵皇后道:“如今太子和太子妃都已回宫,你还将笃儿留在椒房殿做什么,平白给自己找些罪受。他们的事让他们操心去,咱们何必给下一辈养孩子?”

    赵皇后脸上一红,“臣妾也是怕太子妃年轻,照顾不好皇长孙,才想着分担少许。”

    “她再年轻也已经生养过月升了,月升还不是好好长大到现在,你还有什么放心不下?”成德帝瞅了她一眼,“朕倒是担心你,又要料理后宫琐事,又得为这个小毛头伤神,朕看着,不如还是让贵妃协理六宫罢了。”

    赵皇后立刻慌了神,好不容易才将高氏打压到空有名位而无实权的地步,断不能让她东山再起。

    她不禁低了头。

    成德帝叹道:“你若舍不得同笃儿分开,就叫太子妃常将孩儿抱来看看。自然,朕也会常常过来探视。”

    赵皇后心中一喜,她之所以想将元笃常留椒房殿,很大一个缘由是希望绊住成德帝的脚步,生怕小皇孙一走,成德帝便再不来看望她这位发妻了。

    成德帝此话无疑给她施了一剂定心针,解除了她的顾虑。赵皇后按下心头的窃喜,矜持的微笑道:“是。”

    抚养权的事顺利解决,傅瑶也松了一口气。只是经此一役之后,她与赵皇后的感情更生分了。自然,这是无关紧要的事,至少表面看来,她们婆媳仍是和和睦睦,毫无芥蒂。

    还有一桩也促进了她们的和谐,那就是高氏的倒台,这个共同而强大的敌人,终于迎来了她人生的低谷。

    有言官上疏指出,淮北水灾一事乃堤坝建造不牢所致,而当初负责监修水利的,正是左相高文波大人的亲眷。撕开了这道裂缝,里头的阴私便一股脑的抖搂出来,朝臣们陆续上奏,弹劾高文波与其门生大肆贪污朝廷所拨银项,从中渔利,致使民不聊生。自然,元祯所搜罗的曹诚曹知州的罪状也陈列其中,谁让他与高文波有牵扯呢?

    奏折如雪片般飞来,成德帝勃然大怒,立刻将高文波下狱,举家流放陕北。而素来与高文波关系密切的官吏,或革去官职,或斩首以同罪论处,一时间,朝野内外人心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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